【全职/喻黄喻】最好的咒语(1)

架空,架到哪儿算哪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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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 

你知道这片大陆上最有名的几位冒险者吗?比如大陆第一的美男子神枪手,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的梦里,都曾出现过他潇洒的长风衣,还有他那顶礼帽下英俊的面庞,就连他的沉默,都像是闪闪发光的珠宝一样。

“他是这片大路上最浪漫的王子殿下,”曾经有一位吟游诗人,当然,姑娘吟游诗人说过,“我愿用我最珍贵的东西,来换和他共度一天的机会。”

也许这有些夸张了,可你知道的,姑娘们,对吧。

我们今天股市的主角不是这位声名显赫的美男子,而是另外两位——我更愿意称呼他们为亲密的搭档,剑圣夜雨声烦,术士索克萨尔,他们被这片大路上的吟游诗人和宫廷教师称作“剑与诅咒”。

他们是彼此最忠诚的伙伴,是无比默契的搭档,是对方锋利的剑和坚固的盾——噢不这个比喻并不完全正确,让我做一点小小的调整——是对方锋利的剑和精妙的法术。虽然有些不伦不类,但似乎能更准确地描述他们的职业和关系。

星辰落下,薄雾散去,太阳重新升起,大陆又迎来了新的一天,故事的主人公,旅行在大陆上的勇者,永不疲倦的冒险家,剑与诅咒,又踏上了征途。

 

“队长,”大陆上赫赫有名的“剑圣”夜雨声烦,“妖刀”冰雨的主人,年轻的剑客黄少天,一边挥舞着一杆奇怪的长柄工具——或者是武器——一边问道:

“你确定没有更合适的工作了吗?——我是说,除了这个的,真的没有任何什么更合适的了吗?”

“索克萨尔”是他的名,喻文州,和黄少天一样年轻的术士,裹在兜帽里的脸颊更显白皙,一边挥动法杖放出一小团青金色的烟雾一边回答:

“确定,没有了。这个工作有什么问题?”喻文州偏了偏脑袋,露出一截银紫色镶边的衣领,苦笑说,“报酬很丰厚的。”

“没问题没问题,职位不分高低,工作不分贵贱,都挺好的,劳动光荣。”黄少天耸了耸肩,手腕转动,长杆一段的金色光球划出一道诡谲的弧线,集中了喻文州法杖所牵引的青金色烟雾团。霎时白光大盛,尖锐的风声呼啸而上,映出半空几乎和黑夜融为了一体的鸟群,白光中裹着些蓝色的光点,一个散作两个两个散作四个,如同张开了一张大网,那些鸟纷纷唯恐不及地避开。

如果大陆上剑与诅咒的追随者们看到这一幕,首先会赞叹他们之间无与伦比的默契,光球击中烟雾的时机刚刚还好,没有一丝一毫的提前或滞后;随后这些拥趸们会陶醉于他们精妙的技术,无论是干净利落的挥杆动作,还是行云流水的吟诵过程,都是那样的准确而优雅;最后,他们也许会疑惑,也许会怀疑,那就是——

大陆上享有极高声誉的冒险家搭档,剑与诅咒,没有和巨兽战斗,没有惩戒恶势力,也没有追捕江洋大盗,他们甚至并没有用真正的武器和攻击咒文——是的,“冰雨”静静地躺在一个其貌不扬的袋子里,被黄少天随手放在了一旁——他们做着和稻草人一样的工作,恐吓驱赶那些试图偷吃种植在甲板上植物的飞禽。

那些光、烟、声响,都只在传达着同一句信息给盘桓半空的鸟群。

“别下来,否则要你小命。”

然而子流畅写意的咒文之中,喻文州握着法杖施术的右手有一个不易觉察的停顿,紧接着他忽然猛地掀开兜帽,手指在空中快速地划出一个和闪电相似的图案。

“光!”伴随他的断喝,左手果决地向前拍了一掌,一时间天空亮如白昼。

 

“我记得上次我见到这么多贼鸥聚在一起的时候,大众情人还在学校里上学呢,”黄少天把工具扔到一旁,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朝喻文州走过去,“咱们一起见的他呗,要不说年轻的时候真是不行,听说打输了回去还掉金豆子了。”

“不是你惹的吗?”喻文州的头低了下去,来自不同方向的微风卷动他脸颊边的碎发,他眼里光华流转,像是霞光依次扫过不同材质的宝石,折射出各种颜色的光。

“多长时间?”黄少天问。

“六秒,”喻文州的睫毛扇动,“九点方向,逆时针。”他挥动法杖聚集能量,翕动嘴唇用流水一样的声音构筑咒文。

黄少天点了点头,轻挑脚尖,角落的普通包裹一路违背基本物理原则顺着他的小腿腓骨滚了上去,他伸手捞起,左手扯开包裹绳,右手握住剑柄后掂了掂,嘴角漏出了一点本人也不一定意识到了的微笑。

当剑圣握着他的剑时,他就是他所能触碰到的世界中心的国王,所有一切都温顺地臣服在他的王座之下,他掌握着整个世界。

妖刀“冰雨”,剑锋细而狭长,剑刃上泛着暗蓝色的冷光,而冰雨的主人,黄少天本人也像是所有冷兵器反射出的光芒一样锋利,只需要一瞬,就能在你的眼睛深处烙上一个久久散不去的光点。

黄少天双手握着冰雨,仿佛陷入了只有他自己存在的安静世界,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,是在两条时间轴上流淌的世界,他只等时间和空间交汇的那一个瞬间,那个机会,就是他出手的时机。

喻文州脚下出现巨大的魔法阵,他伸出手来,指尖指向虚空中某一点。忽然黄少天的眼中像是落了火焰,他踏了一下甲板借力,弹了出去,他像猫科动物一般灵巧,修长柔韧的四肢伸展开来,在空中像杂技演员一样翻腾,更具力量感,更具进攻性,他每一个在空中的着力点,都会有喻文州咒语构筑的台阶。冰雨暗蓝色的光芒刺破天幕,黄少天像是一个随性的画家,冰雨的光芒就是他手中的画笔,他在空中画着令人费解的曲线,每一道弧线划过的地方,都有数不清的贼鸥刚好把喉咙送上剑刃。

他浮在空中的剑术,像是舞蹈一样精美。

 

“咳,”黄少天眼睛里那股子得意劲和兴奋几乎溢出来,他的声音在笑,眼神比声音温度低得多,那是猎人盯上猎物时的眼神,“下次王大眼说什么我都不信了,再也不信了,当初说好的是什么,这明显是知道会有个烂摊子,花言巧语坑蒙拐骗一样扔给我们。”

喻文州笑了笑,“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
“嘿嘿,”黄少天回头看着喻文州笑了一下,转动手腕甩了一把冰雨点头附议,“过瘾过瘾过瘾过瘾,要这么看来确实是挺好的!”

 

黄少天和喻文州登上微草号那天,王杰希船长站在甲板上和他们依次握手: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他身后是一片绿油油的瓜田菜地,海风里除了潮湿的盐味,还多了一点清新的草木香。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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